苏泓深全身被淋得湿哒哒的,脏脏的冷水从他的脸颊流到了下巴,再顺着下巴往下,逐渐渗进了伤口里。
钻心的痛让苏泓深几近崩溃。
想说话就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有气无力地大口喘着气,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很平静的女人。
晏北辰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此刻的许南栀。
第一次见她,觉得她生得清冷,骨子里都带着一点娇滴滴的气质。
加上身体柔弱,看上去更是让人凭空就
。能生出保护欲。
如今镇定开枪面不改色,神色冷绝的样子,倒是更和老爷子相像了几分。
许南栀双手抱着手臂,淡淡地望向惨不忍睹的苏泓深,“这两枪,是还你推心心下楼,和打伤思嘉的。
至于沈姨和我父亲的性命,还有我的债,你得一笔一笔还。”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泓深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几个字来。
许南栀勾了勾唇,没再理他,只是看向一旁的随从,“安排人,把他的肾先割一个下来。”
说完,她顿了顿,笑容带着些许邪魅,“注意点,可别让他死了,死了器官就没人要了。”
这是她当初躺在那张冰凉的手术床上,亲耳听见的对话。
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把这句话还给他了。
晏北辰看完这出大戏,按了按太阳穴,笑着问:“玩这么大?”
“这怎么算大?”许南栀素净的小脸看上去人畜无害,“器官留在他身上也是暴殄天物,不如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