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往霍宅的方向,稳健行驶过去。
后车座的男人,有些微醺地仰靠在座椅背上。
车内一片安静,司机老张一直沉默地开着车。
霍谨年缓缓睁开被酒精弄得有些烫的眼皮,看向车窗外悉数倒退的风景。
他觉得有些口干,便伸手抽出车里的矿泉水,猛然喝了近半瓶。
凉水滑过他的喉咙,非但没有缓解干燥的嗓子。
反而是在胃里,掀起了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
老张借着车内后视镜瞧见了霍谨年脸色不太好看,像是要吐。
他连忙踩了下车。
宾利刚刚停稳,男人便推开车门,站在路旁的花坛,躬着身呕吐。
老张看着自家二爷这幅从来都没有过的落寞样子,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忍的。
但作为一个司机,他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从车里抽出矿泉水,递给吐过后的霍谨年,让他漱漱口。
霍谨年漱了漱口,又接过老张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秋夜里刮起的风带着些萧条的冷。
站在路边那个身姿挺拔骨子里带着些落寞的男人,在这样清冷的夜里,显得更加寂凉。
不知道站了多久,霍谨年摸了摸裤袋。
因为答应她戒烟,他已经许久没有带烟在身。
他有些苦笑地看向老张,“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