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走至床头,从枕下拽出那枚精雕细刻的金玉佛。
居然还作为贴身之物存放……晦气。
“你还真以为一个吊坠就能保我平安?”
她将手伸至闻迟面前,掌心摊开,玉佛滑落指尖。
南荞居高临下地笑:“你离开后的每一天,你父母每次因为你迁怒于我的情绪,都是我自己捱过来的。”
“这个玉佛,顶多是换你心安的物件。”
咬牙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南荞有些恍惚。
似乎不是她自己捱过来的。
似乎还有另一个男人在她失眠的夜晚伴她入睡。
而这枚玉佛,也是傅司珩看不顺眼,要她
取下,才从随身物品降级为枕边物。
结果那人只将自己定位为“炮.友”。
南荞吸了吸鼻子。
真难过啊。
她的失落被闻迟看着眼里,以为是舍不得玉佛。
自以为看穿一切的闻迟惊喜握住南荞指尖,宠溺道:“荞荞,你又说气话了,你既然舍不得,就还是自己留着,等于是我陪在你身边了。”
敏感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生理性的不适让南荞迅速抽回手。
甚至都忘了那枚没被拿稳的玉佛。
顶级玉石破裂时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寂静又空旷寒酸的卧室,格外刺耳。
空气凝固两秒。
“荞荞!
”
闻迟目眦欲裂,腾地站起,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痛。
南荞瞳孔一缩。
她没想到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