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一个白衣男子跨着步子走来,他走得嚣张,一步一晃,腰间的禁步恍若无物,身上不知何处挂着铃铛随风作响。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桃花香和酒香掺在一处,她不饮自醉。
男人娶来蜡烛将酒悉数封好埋入地下,她打趣地笑着,“老神棍,还有你囤得住酒?要不了几日你便把它挖出来喝了。”
她咂咂嘴,又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屑,“此举,甚蠢。”
“你可知这酒叫什么名字?”男人难得没有生气,靠着树上抬头看她。
她遥遥头,“你不曾教过我,我怎么知道这些。”
“这酒叫女儿红,你且专心当好你的引子吧。”
男人爽朗的笑如魔音灌耳,慕雨起了一身冷汗,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身边熟悉的陈设都在告诉她,这里是长安城里的宅子,不是渊启山。
她摸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好像,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床沿上,云策正歪着头趴在上面,时不时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应该已经睡熟了。
慕雨将被子轻轻披在他身上,却不想弄醒了他。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策见他坐起来了,也以最快的速度挺直了腰板。
这话,其实应该慕雨问他的,毕竟是自己吵醒了他。
她摇摇头,身上感觉轻松了很多,想必是内隽或是苦无心来给自己渡灵力了吧。
“你既然醒来,就上来睡吧。”慕雨朝里缩了缩,给他留下一大片空位。
“可以吗?”云策眼含热泪,颇有几分修成正果,喜极而泣的样子。
还真是说他胖,他就喘。这一幕要是让外人看到了指不定还以为慕雨平时怎么虐待他呢。
慕雨也不和他多费口舌,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