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烈阳下,一男子身穿黄金铠甲,一马当先。
印黎被他晃得睁不开眼,只能透过指缝去瞄,不过看着那张陌生得脸,他原本就眯起来的眼睛又小了几分。
“他是谁?”印黎有苦说不出,本来就是以少战多,胜算渺茫,这下好了,自己的援军迟迟不到,敌人反倒来了人手。
莫非是沈长安故意的?
他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此刻
。应该还不知道渊故里对自己的心思。不会的不会的,他安慰自己。
“他是……芜国的大皇子。”故里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敌营的二人。
妙言骑在马上,气势明显弱了一头。
“你是如何得知?”印黎听得故里的话,半信半疑。
莫非她用了法术?可她的妖力不是被山神封住了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会读唇语罢了。”她满不在乎,聚精会神的盯着二人,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妙言:“大皇子,臣以外眼下不是进攻得最好时机。”
男人斜眼睥睨,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首先,你在太子面前是臣,在我面前是个奴才,奴才就该有做奴才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仅仅是一个眼神,妙言便知道了自己的去处。
他翻身下马,跪倒在男人身侧,额头上青筋暴起,但脸上的笑却丝毫不曾减退。
“奴才斗胆。”他握住宝马缰绳,毕恭毕敬道:“请大皇子回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