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把这群官员们的心思摸得很透彻了,恐怕直到现在,他们还把无面当成他们自己的所有物。
无面曾经做下过的政绩,被他们抢了;
无面曾经想出来的点子,被他们偷偷用了;
无面从来没有做过的错事,被推到了他的头上。
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他们就如同一群被惯坏了的孩子,只会哭闹着向大人索取糖果,但却从来都未曾思考,这些糖果都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只会憎恨不再给他们糖果的那个人。
在无面活着的时候,他们可能瞧不上无面的那些东西,可是在无面死了之后,他们才发现无面曾经留下的一切有多么的重要。
——他们在无面死了之后,一定很想念他吧?
祝弦月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冷。
可是现在就算他们喊的再大声,又有谁会把他们想要的糖果给他们呢?
这些议员们喊了半天之后,隐隐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这里……太平静了。
以往他们过来的时候,无面一定会亲自出来接待他们的。
尽管有的时候他身上沾着机械的油污,有的时候沾着可怕的血迹,但他终究都会亲自前来迎接。
这群议员们正是吃准了无面这一点。
他们谁都知道,无面对海格特国极其的忠诚,在他的脖子上一直扭着一根绳子将他牢牢的捆住。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们都来了这将近五分钟了,骂也骂的有些累了,怎么无面……还是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