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不想死——”
浴室的门好像被焊死似的，不管他是打砸还是用吃奶的力气踹，始终没有打开。
眼看着鲜血如海似的淹没到他胸口了。
齐凌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拼命抓着浴室的门求饶。
“冬来，冬来求求你放过我……当初我是被严彦怂恿的，都是他要害死你的，我只是个帮凶啊，罪不至死啊！”
血突然涌动起来，好像有人从血里站起来似的。
齐凌云看到鬼影冒出来，吓得俊脸煞白，哆哆嗦嗦地哭求道：
“冬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我回去以后一定找得道高僧来超度你，求求你放过我……”
浴室外。
白夭和柳小景站在那，看着吓得涕泪横飞的齐凌云，完全没有了大明星的风采，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畜生。
白夭能看到现实和幻境的交叠。
自然能看到既是血的浴室，和废弃无血的浴室。
李冬来就静静地站在齐凌云的身边。
他面无表情，双目血红。
看着惊恐求饶的齐凌云，他心底只有恨。
当初齐凌云没少跟着严彦一起欺负他。
李冬来记得很清楚。
他受到的第一个暴力，就是来自于齐凌云的那个巴掌。
那时候放学，他被以严彦为首，齐凌云为喽啰的小团体堵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