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毁尸灭迹吗？”郭宙的声音很大。
“我说的是那边那三个。”感受着西方三人戒备的目光，张陵面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但是我有什么杀他们的理由么？”郭宙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的张陵，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张陵沉默了，是的，无论谁都没有杀死他们的理由，在他们为恶之前，不能说他们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就杀掉他们，郭宙的话提醒了他。
“不想手染鲜血，却要让我做这些脏活，你有点自私了。”郭宙依然是认真的样子，话语中却充斥了鲜明的不满。
“来扶我一把。”张陵终于没有在逞强，刚刚那两张符纸耗空了他所有的力量，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站不稳了。
看着突然就虚弱下来的张陵，郭宙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事情有点超乎他的预料了，郭宙三两步来到张陵的身边，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陵。
“你到底在搞什么？”郭宙压低了声音，在碰到张陵的一瞬间他真切的感觉到了张陵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力量。
“这可不是借尸还魂，你还不明白吗？”张陵低着头，声音很小，没有表露出一点点情绪。
张陵的话就像点睛之笔，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拼接到了一起，是啊，这可不是借尸还魂，而是一个鬼魂占据了一个活人的身体。
占据一个活人的身体，能做到这一点的千年鬼魂都寥寥无几，而且即使做到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千年以下的鬼魂占据活人的身体这种事，就算是郭宙也只是在典籍里看到过两三次。
而今天郭宙亲眼看到了，乔治这个顶天也就两三百年修为的小鬼魂占据了一个活人的身体，而且他最后好像还想换一个身体的样子。
郭宙可不相信这是一件机缘巧合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了，这些呆呆傻傻的人被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