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草叶拂过他手背,响起吱吱虫鸣。
白拿铁擦擦额头的虚汗。
“还好只是一个梦。”
白拿铁抬起头,去看挂在树杈上的枪。
果不其然,枪口,真的变成了一张嘴!
……
值完夜班,等来换班的同事,已经是清晨。
天边的云彩,刚有一丢丢红霞的意思。
白拿铁顶着黑眼圈,摇摇晃晃,走到宿舍楼下。
想想还要爬十几层楼梯,顿时更加痛苦!
大楼脚下,已经有人在煎药。
是马大壮他们几个?
这药的味道……上品眼药?
陈绿哪来的军功,又买到药了?
还是说,马仔们倾家荡产,帮陈绿买的药?
白拿铁一边心存疑惑,一边从马大壮身后走过。
马大壮早就看见白拿铁,此时身体僵硬,好像变成木头人,不敢回头!
……
睡了几个小时,白拿铁重新爬起来,感觉精神状况好了许多。
从口袋里掏出枪。
看看枪管,还是那张饱满的小嘴。
此时,这张小嘴形状不太对。
它好像在撅着……它生气了?
白拿铁扯扯嘴角。
旁边的脸盆里,刚好还有半盆水,先去给它擦擦洗洗,彻底洗干净。
还有一瓶保养专用的油,洗完之后,关键零件抹点油。
倒不是为了怕它生锈关键时刻掉链子打不出子弹什么的……
关键是,白拿铁有点心疼它。
保养完毕,看到这把枪,小嘴还是撅着。
白拿铁不多说什么。
口袋里,有昨晚做出来的几颗大粪子弹。
虽然只有几颗……
“先试试。”
不多时候,墙角的破旧花盆里,就埋进去老太太枣的枣核,还有几颗大粪子弹。
也许这大粪子弹,根本就不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