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向来容易逗玩,一些平常的举动,都能逗得哈然大笑。
长念想到她隔七八个时辰才活过来的事迹,伸手过去,让她握住自己的手,小幅度地拉动她的小手在自己面前摇晃,让她清晰地看清自己的脸,“我叫长念,你叫什么名字?”
说这话时,长念锁定女娃所有动作。
只见她松开自己的手,原本笑得正欢的脸突然秒变,呜一声,扁嘴大哭,转手伸手往二丫所在的方向探去。
女娃这个举动让长念心头紧绷——她真是真的长念?
“姐姐,我的,我的!”银雪唯恐有人和她争宠,挤上来,拉住长念的手,直道。
“不哭,不哭。哭什么呢。长念姐跟和打招呼,你哭什么?”二丫念念叨叨地抱起女娃,直到抱上身才发现,一股细小的水流从她身上流下,“原来你是尿了,别哭哦,我给你换。”
说着,二丫抱女娃回屋。
“好,你的,你的。”长念抱住银雪,附和她的话,“铁仁的闺女,都是你们带吗?她老哭,是不是很难带?”
“不难带,她就是尿了,或拉了,或饿了才哭,平时放她在哪坐都行,她又爱笑,一只竹壳虫,亦能让她乐好久。”大丫边剥竹笋,边说。
二丫已经换好衣衫,重新抱她出来。
不知道,她是和银枝、银雪投缘还是,她就是真的长念,女娃总是对银枝、银雪笑个不停,兄妹俩不跟她玩,她总能发现奇怪的声音或动作来吸引兄妹俩。
这回,女娃真的没有再哭。
哪怕长念把她抱起,她仍旧没哭,呀呀朝着银枝、银雪所在方向挥动着小肉手。
这样的她,又让长念迷惑,一时无法断定。
“现在差不多全村老老少少都去山里挖竹笋,人多的话,一天能赚一两。就是不知道小才子能不能收下这么多。”大丫欢喜又担忧。
谢粮兄弟被村里人称为大才子,小才子。
“这个不用担心,有得挖都收。毕竟竹笋大量出只有春天,其他季节甜笋得到深山里。”铺子要存一年竹笋用量,这可不少,据她所知道,前天才从二奶奶家定购一百只大型泡菜缸,一缸能下五六百斤,再多都吃得下。
店里销量好,大集市之日,份量翻几倍,到散市才关店。
“那就好,我们就怕,哪一天不收下,我们亏大。”大丫说,然后起身,对二丫道,“二丫,你陪长念姐坐坐,我回去炒菜。”
“嗯。”二丫做活的手不停歇,“二牛嫂子昨晚生了,生个儿子。乐得大牛嫂子早早和竹林里的人说个遍。”
“那大牛哥他们可以放下心。”这个喜事总让能让大牛夫妻从悲伤中走出来。
“是啊。儿子,人人都盼着能生儿子,当初我娘能生个儿子,也许我爹还活着。”二丫提起自己的爹,一脸忧伤。
“生儿子,与你爹活着有什么关系?”长念好奇地问。
“那老太婆知道我是丫头后,赶我爹去做苦役,想赚银子回来,给我爹纳个小妾。结果我爹一去不返。长念姐,讽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