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说这话时,铁小山正出门来,他听见,拨脚追上去。
“那二个孩子跑后山门去做什么?天黑,还玩,真不让人省心。”秀洪叨念着把粪桶挑回来,看见银树的裤脚湿了一大半,“银树,你裤脚湿,先回去洗浴。”
“哦。”
银树听话的回去。
朱泉和铁小山二人带跑带走的赶向后山门。
一路赶过去,问了不少回来的人,顺着他们指的方向走去,二小只和肉包子已经爬上小半山腰。
“银枝!银雪,回来!”
朱泉站在山脚大叫一声,银枝、银雪一看是朱泉和铁大山,小脸慌乱不已,招呼着肉包子爬得更快。
朱泉和铁小山见状,三步并作小步跑上来,一人强行抱起一个!兄妹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姐姐,我要姐姐!”小小的身躯挣扎着要下地,挣扎不开,使劲想扯开朱泉抱住她身躯的大手。
“要姐姐!”银枝被小山抱着,他哭着,搂着铁小山,带着哭音的嗓子,低低央求着。
“姐姐在不山里,我们先回家里。”看到他们这般,朱泉他们也不忍心指责,温声哄着他们。
“在,一定在!朱叔,找姐姐,找姐姐,好不好?……”
“小山哥,找姐姐。”
银雪见挣扎无效果,抱着朱泉哭得喘不过气来。
朱泉和铁小山哄不住,只能把他们俩抱回来,兄妹俩哭了一路,引得不少人注目,和上前寻问。
回来,秀洪和六奶奶二个接手,哄了半天,没哄住,哭到睡。
“估计,明天起来闹得更厉害。”六奶奶重新整理被银雪扯散的发髻,长念还有三天才回来,怕得闹得厉害。
“不怪他们,他们从小跟在长念身边,对长念依赖深,以前他们和长念分开都是白天,如今长念一走就走五天,不习惯正常。”
铁小山亦无奈,长念走之前,兄妹俩还好好的。
“实在不行,带他们去镇上玩吧。”朱泉提议道,只要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小孩子无非是玩。
“六奶奶,银枝、银雪额角好烫。”
吃完膳,银树担心二小只踢被子,回房看看,看着二小只肉肉的脸颊,银树习惯性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指尖传来一阵滚烫,吓得他滚下炕,差点摔倒。
“发烫?!!”
“好端端的,怎么就高热?”
众人吓得急忙放着未吃完的饭,进房,摸上二小只的额角,果然是滚烫的热。
“真是高热。相公,快,快去请郎中。”秀洪更是急得上火,朱泉应声快速离开,秀洪婶和六奶奶把兄妹俩抱起来。
“六奶奶,我去拿酒,青山,你用小药炉烧开水,小妹,你拿二张小毯子出来。”小山吩咐着底下几个小的,之前在山里,二小只发过二次高热,他知道如何让二小只体温降下来。
“六奶奶,高热的药。”银树把小瓷瓶递给六奶奶。
六奶奶没有接,抱着银雪,“先放着,等郎中诊脉再说。”
铁小山很快拿烈酒和棉帕回来,烈酒把棉帕沾湿,叠成小方块,分别敷在银枝、银雪额角上,又用烈酒把别的帕子沾湿,递给六奶奶、秀洪婶让她们替兄妹俩拭擦身体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