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生恼怒,讥讽她:“石女岂知房中快乐?我倒是想恩爱,却无门可入。”
彩衣不甚明白,与人求教才知‘石女’之意,方知过去她和相公恩爱有误,也理解相公因何恼怒。
彩衣寻个良机与相公赔情,愿接下休书回娘家。
汪士祯怕伤蓝家脸面,加之彩衣不是存心欺骗,也就宽心谅解。
当夜夫妻重归于好,彩衣让丫鬟秀兰与相公通房,
没过多久,秀兰身怀六甲,汪生大喜,纳其为妾。
彩衣待秀兰如姐妹,一家人较为和睦。
去年开春,汪士祯带几百两银子去长安办货,大赚而归,还带回一个波斯女。
那波斯女名叫莎莉娘,乃长安胡商高善德的家妓,丰姿冶丽,能歌善舞,好与人打赌,也会些赌术。
彩衣见到她后,总觉不祥,问相公:“此女多少银子买回来的?”
汪士祯十分得意告诉娘子:“莎莉娘是我赢回来的,不费分文。”
彩衣劝相公不要染赌,让他送还莎莉娘或卖与别人,说:“妾身感觉那女子不善,乃红颜祸水。”
汪士祯以为妻子嫉妒,笑笑不当回事,整日沉溺在莎莉娘温柔乡,饱食酒色。
过了大半个月,莎莉娘对他说:“汪郎的赌技已超过我了,且郎君气运极好。”
“有道是‘过时不候’,郎君今年时运正旺,何不再去长安,再与高善德赌一次?”
“赢个三五万两回来,一生受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