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被重重撞开,南宫萧谨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古雅正要拔掉简灵溪身上的针,不禁手一顿。
见状情况,南宫萧谨冷声质问:“你对灵溪做了些什么?”
“别吵我,我必须马上把她的针拔掉。”古雅不耐烦瞪了南宫萧谨一眼。
南宫萧谨心头火起,但他强行压下。
他不是医生,不明状况,万一莽撞给简灵溪造成伤害,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而且,现在古雅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女人,她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不能因为
嫉妒,存了龌龊的心思。
就这样,在南宫萧谨吃人的目光下,古雅将简灵溪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下来。
她随手将针丢入一旁的消毒水里,很快上面浮现了一层黑。
先是丝丝缕缕,后面颜色越来越深。
南宫萧谨惊慌地问:“她中毒了?”
古雅脸色惨白,身子都有些不稳了,她摇摇欲坠,却仍不改脾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是谁干的?”俊脸笼罩着一层杀气,欲将伤害他女人的人千刀万剐。
“闭嘴!你没看到灵溪在睡觉吗?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记住,不要让人打扰她,睡得越久越好。”古雅强撑着,她怕南宫萧谨看出她的虚弱,一手撑着桌沿。
南宫萧谨有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他自然也看出了古雅的异样。但他心里牵挂着简灵溪,又对古雅一直有芥蒂,抱起简灵溪便离开。
在南宫萧谨离开后,古雅慢慢坐下,精致的脸上惨白一片,唇亦镀上了一层腊白,看上去像是失血过多。
……
古月红吃了饭,等久不来简灵溪,心底升起一团火。
该死的,她明知道她对南宫萧谨有意,就不能顾虑一点她的感受吗?
这么迫不及待去找南宫萧谨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回来!
一肚子怒火“蹭蹭”往上冒,古月红命令侍女去喊简灵溪回来。
侍女还没出门,古雅撞了进来:“不必去了。”
对于古雅,古月红是忌惮的,她活了这么久
,还没见过如此奇遇的人。
“你来做什么?”人都是护短的,古雅和红缨的关系,以及她护简灵溪的程度,来找她准没好事。
古雅不理会古月红的敌意,挑了张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椅子坐下:“你在紧张什么?”
“呵呵……笑话,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不管到了怎样的境地,她都不认输。
对,人都有劣根性,喜欢欺负弱小。
只要她硬撑着,哪怕虚张声势,古雅也会忌惮她几分:“古雅,你到底来做什么?”
“你猜。”古雅毫不将自己当成客人,拿起茶杯就喝。
她这样随意而自然的态度,令古月红更加不安。她现在这个样子,没有简灵溪在,没人帮她,或者说,她没有一个可以拿捏的对象,会变得十分被动。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请回吧。”古月红直接下逐客令。
可她遇到的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古雅,不是对她心怀感激,任她予取予求的简灵溪:“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古月红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一向只有她耍无赖的份,现在竟遇上了一个比她更无赖的人。
“你什么你?我可是你的伯伯,我来这么久了,也不让人给我添副碗筷,还要赶我走。古月红,你是不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古雅一手转着茶杯,冷冷看着古月红。
古雅现在的容貌十分年轻,像个未成年少女。可她毕竟活了百岁,身上自有一股令人臣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