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我是不是快死了?”陈晓晓问得直接。
简灵溪也不隐瞒:“你的阴花毒,剂量很重。”
陈晓晓面
如死灰,呵呵干笑了两声。
这毒,她真的无能为力,也不敢去承诺什么。
房间再度陷入一片沉寂,阿仆站起来,要告辞离开。
事情有一半因他而起,但他留在这里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再看南宫玉盼最后一眼。
她正低头喝粥,病弱中的她少了那份故作坚强的洒脱和冷漠,多了几分孱弱。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灿若明星的眸子,衬得秀鼻高挺,一张菱唇微张。
这样的她跟记忆里的她重叠,是他最初爱上的样子。
他见过她所有不为人知的样子,她在人前总是很安静,安静得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也格外令人心疼。
虽然她一直隐藏得很好,可偶尔流露出的寂寞和羡慕就这么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他自知不配,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哪怕他还没有长大,哪怕他不够强大,他还是想让她靠。
告诉她,她不是丑小鸭,她是世上最美的天使。
然,他自知身份低微,只敢远远望着她。
那一次,她突遭绑架,他急疯了。他躲在客厅外,偷听老爷子讲话,老爷子为了南宫家族的其他成员着想,不能惯着绑匪。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先摆出个态度来。
当年他还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他不能理解老爷子明明可以轻易付赎金,却要让警方介入,让南宫玉盼去冒险。
绑匪是没人性的,他们穷凶极恶,拿
不到赎金是会撕票的。
他差点儿就冲动去跟老爷子理论,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那几天他失魂落魄,一直守在主屋,幸好,他当时是二少的陪读,才没有太引人注意。
当他绑匪得不到赎金要撕票时,他疯了,他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其实,他辩不清方向,他只知道他要找她,要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许是上苍冥冥之中的指引吧,他如同一头慌不择路的蛮牛,一个劲往前冲。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就在那,就在那……
他仿佛可以听到她在害怕,呐喊,他寻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找去……
当他看到山顶那间突兀的茅草屋时,他确定自己找到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将她揽入怀里,她亦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