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南宫玉盼,简灵溪又沉下心来给她把脉。
奇异的是,她体内的毒竟然有消散的迹象。
她解不了这毒,只给她服用了一颗解毒的药丸,和给她扎了一套针而已。
这些动作只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根本就解不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南宫玉盼问。
简灵溪现在是用医生的身份在给她看诊,但她看的目光不是医生看病人的目光,就像在审问嫌疑人一样。
沉浸在疑惑里的简灵溪歪着头说:“你体内的毒有消
散的迹象。”
“那我是不是快好了?”南宫玉盼满脸惊喜,谁都渴望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无病无灾活下去?
摇了摇头,简灵溪说:“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还要再观察一阵子。”
简灵溪不肯定的话,驱散了南宫玉盼的期待,恐惧再度爬上她心扉。
“玉盼,你先别担心,你能摆脱控制,清醒过来就是一件好事。”简灵溪不擅长安慰人,有些事,她必须实话实说。
“玉盼,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简灵溪生硬地转移话题。
“还好,就是浑身没有力气,提不起劲来。”南宫玉盼疲惫地闭了闭眼。
“嗯,这是正常现象,你多休息。”简灵溪又查看了下她的脉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毒仿佛又消除了些。
简灵溪疑惑不已,南宫玉盼仿佛服用了解药一般,毒正一点点自行散去。这种感觉好奇怪。
“阿仆,你去厨房给玉盼拿些吃的来。”简灵溪对阿仆说。
“是,二少夫人。”阿仆一颗心全扑在南宫玉盼身上,听简灵溪这么说,他忙要去,忘了自己的伤。
站起的动作太猛,伤口裂开,他只能单膝着地,才能稳住身体不摔倒。
简灵溪忙过来扶他,一脸歉意:“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腿受伤了。”
“没事。”阿仆咬牙强撑要站起来,可是,那一刀很深,几乎入骨。他越是逞强,伤口裂开得也越深。
“阿仆,你快坐下,再这样逞强
,你这条腿会废掉的。”简灵溪忙按着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简灵溪是二少夫人,阿仆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能依言坐下。简灵溪立刻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要替阿仆重新包扎,他忙拒绝:“二少夫人,不必麻烦了,我就一点小伤。你还是先照顾大小姐吧,要不,我等下自己去找医生包扎。”
知道他是怕自己分心分神,忽略了对南宫玉盼的照顾,简灵溪也不再坚持。只能感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不,阿仆是单恋,是一种卑微的付出。
由于身份悬殊,他更不敢对南宫玉盼有所期待。
他大概只想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守着她,看着她就满足了吧。
见他也不是太严重,他还年轻,身体底子好。但伤口再这样折腾,很容易感染,一旦感染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