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包药材,交给沈兰:“你看,这是小少爷前几天才寄来的补药。”
沈兰接过,抱在怀里,泪流不止。
待沈兰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刘妈才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小姐,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难走出来,等待已经成了你的一种信仰。二十几年了,他刚开始还回来几次,最近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你天天数着日子等他,盼他,他呢?他心里可有你的位置?平时可曾关心过你?主动给你打过一次电话?”
刘妈继续揭她的伤疤,她要让她痛,唯有这样她才记得住,才改得掉。
否则,她今天的所做所,都白费了。
沈兰满脸悲戚,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
刘妈将她拥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陪她一起哭:“小姐,哭出来吧,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受委曲了。小姐,咱不要再沉沦在过去了,咱重新开始,好不好?”
“嗯。”沈兰像个孩子一样,在刘妈怀里放肆大哭。
她真的好痛好苦,为了一个男人,她将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上。
可她最终还是没能换回他一点点怜惜,反成了纵容他的凶犯。
是她让他活得太安逸了,他将家交给了她
,自己没了后顾之忧。
南宫杰,我把整个青春都给了你,你却一点都不稀罕。从今以后,我会为自己而活,为阿宸而活。
……
简灵溪从兰鹤楼出来就脸色惨白,南宫萧谨依旧在院子外等她,一见立刻抓住她的手,语气急迫:“你怎么了?”
抬头看了眼南宫萧谨,此时此刻的他没有戴面具,一张俊脸布满担忧,眼底清晰映着对她的关心。
可她能相信吗?
至今她都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失忆,他这次回来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他早就查到了大宅会出事?想用另一副面孔来解决问题?
简灵溪莫名其妙看着自己,南宫萧谨担心极了,双手握着她的肩:“发生什么事了?”
垂下长睫,握紧了拳头,简灵溪深吸一口气,却再也扬不起笑容:“我没事,就是累了。”
这种明显的托词,哪能骗过他。
可她此时此刻的样子透着一股悲伤和无助,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不忍心逼她。
强势搂住她的肩:“走吧,回去休息。”
大庭广众简灵溪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她红着脸挣了挣,无奈南宫萧谨太霸道了,她挣不开。
算了,谁都知道他们是夫妻,只会当他们感情很好。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她无法面面俱到。
简灵溪的突然妥协,南宫萧谨深深锁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