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包围着自己,古月红不解地问:“怎么了?干嘛一个个这么看着我?”
“好吧,你们接受不了我的观念,我也不强求。想要活得比别人轻松,就要用与众不同的方法。”她知道自
己特立特行,有些观念,别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可又有多少人羡慕她活得自在自由,恣意无忧呢?
摊了摊手,古月红淡淡地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非强求不可。是阿萧要求我来的,就算我是神仙,也不能保证方法都让你们满意。”
“月红,你解了阿萧的毒吧。”老爷子幽幽重提,闭上眼睛。
他累了,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古月红看向南宫萧谨,挑了挑眉,用目光说:“看吧,都怪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
南宫萧谨目光森冷,回瞪了古月红一眼。
只有像她这样凶残的人,才会将人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婴儿那么小,血量那么少,她居然要用他们的血来换,那等于要他们的命。
她之所以能这么年轻,是不是也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保持的?她手上到底沾了多少条人命?
“灵溪,把你的针包借我一下。”古月红突然说。
简灵溪一怔,还是依言解下自己随身医药包递给古月红。
她接过,走到老爷子床边坐下,轻声说:“煌哥哥,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接受我的提议。我现在只能稍缓你身上的病痛,让你舒服一些。”
“不必了,我挺好的。”老爷子没有迟疑便拒绝,他自然知道古月红医术了得,她能帮自己治疗,他可以少受很多苦。
病痛的折磨是一个人逃不过的过程,其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只是一个
凡人,怕死,怕痛也怕折磨。
但若他的一时轻松,是用南宫萧谨的委曲求全去换,他可宁忍受。
古月红一眼便看穿了老爷子的心思,直接挑破:“你不是不想治,是怕我提出额外的要求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
有些事虽然都摆在明面上,只是,心照不宣。
古月红偏偏每次都将话说得那么直白,让所有人都尴尬。
耸了耸肩,古月红继续说:“煌哥哥,你就安心接受了吧。就算你不接受,阿萧想解毒,一样得跟我交换。就当是我们认识一场,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吧。”
老爷子愕然看向南宫萧谨,微微蹙眉询问他,是否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
南宫萧谨很难堪,幸好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他封闭起心灵之窗,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老爷子一直以有识人之明,引以为傲,如今却连自己孙子的情绪都看不明白。
他只能看向简灵溪,想从她那看出端倪。
简灵溪心头一紧,她看得出老爷子很在乎南宫萧谨。即使到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仍在乎南宫萧谨的感受。
不肯让他为难,为他冒险。
“哎呀,你们这样弄得我很尴尬,好不好?要我来的人是阿萧,不接受的是煌哥哥,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古月红不满地嚷嚷。
南宫萧谨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治。”
古月红挑了挑眉:“这么说,你答应了?”
“废话少说。”南宫萧谨丢下这
句话,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古月红唇角一寸寸上扬,浑身激动得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