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针,她不可以自己去取,一旦弄不好,会造成终身性的永久伤害,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古小姐,你把解药给我吧。”她不想再喊她阿婆了,就用一
个称呼阻止以前的恩义吧。
世上人与人的缘分,经常只有一时,不可能存在一世。
太念旧,太重情,往往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好话说尽,她始终拿乔,她只能用这种非常规的方法去解决。
南宫萧谨,她一定要救,不可能无止境等下去。
“呵呵……”古月红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最好想清楚了,跟我为敌,你会终身活在地狱里。”
简灵溪心一颤,古月红的表情和声音都太可怕了,一股寒气自脚底板升起,直达她的灵魂。她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
像古月红这样的人,如同厉鬼,一旦被她缠上,永世不得安宁。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别无选择。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简灵溪眼底一片清澈:“古小姐,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就别逞强了。你知道我走出这一步,就不会后退。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替你把针拔出来。”
“你……”古月红气得浑身颤抖,好样的,真是好样的,竟敢这么威胁她。
好,好啊。
不愧是她和南宫萧谨都看上的女人,该柔弱的时候柔弱,该强势的时候强势。
其实,到了现在她还是欣赏她的。
只可惜啊,世事弄人,她们注定是敌非友。
针行走于经脉间,到了她受伤的双膝间,激烈的刺激,那种钻心噬骨的疼,古月红几乎昏过去。
她一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罪,这样疼的程度比
她刚中枪时还要强烈千万倍,
如同十根针,同时在骨头缝里钻。
疼痛是一层层累积,层层叠加的,简直生不如死。
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简灵溪替她拔出了一根:“告诉我吧。”
暂时得以喘息,古月红紧咬着下唇,不肯妥协。
她生平最恨被人要挟,她会记住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将来千倍万倍还给她。
“啊……”拔出一根,只能暂时缓解一下下,其他针仍在冲击着她的其他部分,撕裂的痛漫延着,慢慢加剧。
若非全部拔出来,每拔出一根,疼痛只是稍稍缓解,过后就会加倍袭来。
“简灵溪……”古月红痛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道自己对她使用这套针法相当残忍,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给她把过脉,她恢复的速度惊人。比一般人快上数倍,一旦等她恢复,或许连老爷子都奈何不了她了。
不管她对她做了什么,始终心存顾虑,念着她的好,做不到真正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