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雨滚滚而落,斗大的泪,无声无息更惹人心疼。
南宫萧谨终是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拭,可她并非没有止住泪,反而越流越凶。
简灵溪冲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前,呜
咽出声。
那破碎的,压抑的哭声,字字刺心。
泪更是烫得他胸口发疼,南宫萧谨眉头深锁。
从没有一个人的能如此牵动他的情绪,让他想许诺一切,只要她能停止悲伤。
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静静站成一尊雕像,任她宣泄悲伤。
简灵溪哭得很压抑,很克制,然,悲伤的情绪很深,她拔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简灵溪才渐渐止住悲伤,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南宫萧谨,谢谢你。”
“哭够了?”
他的话出乎她的意料,怔忡后,满怀愧意:“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南宫萧谨这话,更令简灵溪惊讶。
“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及时发现。”
“南宫萧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你再这么说,我要无地自容了。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了解妈妈,她最是善良,她不会怪我。甚至不希望我为此冒任何危险,她总说,人死了,就是一坯灰土。她想随风洒入大海,来世做个自由自在的人。”简灵溪努力挤出笑。
这笑容比哭泣还令人心疼。
“南宫萧谨,我想答应简微安的条件,换回妈妈的坠子。”简灵溪仰头看他。
“好。”没有任何疑惑,一口答应。
“谢谢你,南宫萧谨。”简灵溪笑了,笑容很轻很美,却也极致悲伤。
……
虽然做了决定,简灵溪还是故意晾了简微安两天,让她在惴惴不安里恐惧,直到崩溃的边沿
。
这样做,她就不敢耍花样。
再次来到地下室,简微安憔悴得不像话,披头散发,活似被关了半生的疯子。
一见到简灵溪,爬行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撕心痛哭:“放了我吧……简灵溪……我愿意把坠子给你,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好。”冷冷淡淡的一个字如雷砸下,简微安满脸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是。”简灵溪一脸冷肃,如同九天上的神女。
“谢谢你,谢谢你……”简微安激动爬站起来,抱住简灵溪,仿佛她们之间一点隔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