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也感觉到林总越来越不信任自己,特别是这次集团内部人员清洗之后,有些流言直指刘汉,说刘汉借清理林立之流的机会,为自己清除异已。
这样的判断其实正中刘汉的心思,林总已六十有余,体弱多病,两个儿子中林立已被赶出家门,另一子尚小,一但林总驾鹤西去,他刘汉就有可能是“首辅大臣”,数十亿资产的洪建集团就可由自己支配。
但凡事总要预留退路,拉延人家就是刘汉的退路,自从由晚建好拉延人家后,刘汉就总是盘算着怎样将拉延人家从洪建集团里分离出来,成为自己的私人资产,万一以后在洪建集团马失前蹄,也可有个安身之地。
两人又商议了好一阵功夫,决定在拉延山招聘一批当地人来取代由晚一伙。
在接到刘汉的通知时,由晚并未感到诧异,他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他与刘峰、阳敏三人又回到了拉延镇那个曾经住过的旅馆。
这天正好是冬至,拉延山地处南方,并未有北方鲁市那般寒冷。三人在旅馆的大平台上边吃边聊,虽然目前境况不佳,但依旧丝毫感受不到颓丧之气。
“你们说,林立会躲在哪里呢?”由晚端起一杯橙汁品尝起来。
“反正肯定还在这拉延山里,拉延山下山的路只有这一条,至于其它的小路,荆棘丛生难以下脚不说,他一外地人不可能知道。”阳明敏幽幽地说道。
刘峰接着补充道:“估计是在哪个山洞里猫着,等饿得不行了自动会出来。”
聊到这,话题进入了死胡同。由晚又将聊天的重点引向拉延人家,他们得回到拉延人家,因为那里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炖的稀烂的牛肉连着蹄筋放入嘴里咀嚼着,享受着这五香牛肉的美味。
“幸好当时建拉延人家时听你的安排截留了三十万,否则现在咱们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受罪呢!”由晚感激地望着刘峰。
刘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这些钱,是咱们应得的辛苦费,就是为了预防今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情况。”
刘峰端起红酒呡了一口,接着又大啖起五香牛肉来,开玩笑道“这家旅馆是不是换厨师了,这牛肉做的和北京的大饭店口味无异,有过之无不及,下次要把这人挖到拉延人家去。”
“别做梦了,我们都被赶出来了,现在拉延人家是别人的地盘。”阳敏嘲讽道。
刘峰瞧了一眼阳敏,嘴角微露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