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我听白大哥的话……”
毛星苒轻轻抽泣了一下，忍住了眼泪，低低道。
“嗯，你们先回去吧，缓和一下心情，把小卓的死亡证明开了，然后派出所销户，再联系殡仪馆什么，这边，我……去太平间最后看小卓一眼。”
摸了摸毛星苒的小脑袋，然后拍了拍毛大云的肩膀，白舜就迈步走向医院地下一层的太平间。
……
西杭第一人民医院。
地下一层，太平间。
不大，也就数十平米的样子。
这是专门临时存放医院死者尸体的地方。
整个环境幽暗，阴冷，风吹进来都有种让人瘆瘆的感觉。
来之前，因为专门询问过医生，知道了毛卓的尸体床位号，是以白舜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静静的站在18号床位前，白舜伸手掀开了毛卓头上的白布，再次露出了毛卓恐怖的溺水死相，那略微狰狞的面容上，一对血红的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充满怨恨的盯着你的样子，但即便在停尸间这种森冷环境下的白舜，眼中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反而充满着怜惜和悲悯。
好好的一个小年轻，就这么走了。
白舜试着去合上毛卓的双眼，刚合上，毛卓的眼睛却又睁了开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唉~
白舜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