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和裴悦君相视一眼，皆是无奈。
“封灿你带夜阿姨去院后的草地逛逛吧，这里有我陪着小问号呢。”顾染瞬间为两人制造独处时间。
裴悦君更加配合，“妈咪，我有点困要睡觉了，你们要是有话要说就出去说吧，我就要手术了不能影响到我的休息。”
夜海霓一听裴悦君这么说就更加误会了，怕打扰到裴悦君休息，忙对封灿道，“你带我去楼下的草地逛逛吧。”
“啊，好。”封灿回过神，领着人去了楼下。
两人并肩走在草坪旁的小道上，沉默无语，空气里充满了尴尬。
封灿想来想去也是顾染把夜海霓叫过来，关于小问号的事情她没有打算让外婆那边知道，怕她们会过度担心，只是没有想到顾染到直接说了出去。
“小问号的身体怎么了？”夜海霓
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恩？”封灿疑惑的转头，看见夜海霓寻问的目光，才了然，可能顾染并没有将小问号的情况说清楚，便将小问号和左薇的事情娓娓道来。
夜海霓听了封灿的话心里的一颗石头才算落下，“顾染给我打电话只说小问号要手术了，还说你半夜睡不着会起床哭，我以为他生了很重的病，所以……”
夜海霓说到一半话像是被卡在喉咙里。
“所以担心我才过来看我的吗？”封灿直接替夜海霓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不过是以寻问的语气。
夜海霓没料到封灿这么直白，微愣后，轻轻点头，“恩。”
封灿听到肯定答应心头一暖，整个人表情也柔和许多，夜海霓没有否认对自己的关心，是否代表至少她已经开始试着慢慢接受自己的身份。
“这段时间我在网上查过你的资料，也问过妈你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夜海霓回忆起听到封灿那些事情时，无法克制住的心痛和心疼，“我没有记起怀你和生下你的那段记忆，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会为你伤心难过。封灿，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