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涛见人走了才走进洗手间，双手支在洗水盆旁，身体半弯，以此来平复和消化自己所接受到的信息。
顾染站在病房外，没有再敲门也没有离开，他背靠墙壁，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当年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的处理方式显得那么稚嫩，他们被贺海轻易的掌握了情绪，被他利用到互相伤害。
比起之前的愧疚，顾染此时更多了丝后悔，后悔这些年来除了默默关心贺涛以外，并没有追问贺涛，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绝情，如果他去问了，或许贺涛就会说出来，也许当时的误会便不会存在。
可惜他们谁也没有问，谁也没有说。
贺海知道他会因为愧疚而无法问出口，也明白贺涛会因为自己的尊严不会再来求他，更不会再愿意跟他说上半点话。
如今想来贺海抓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并且利用的不留余地。
顾染在病房外呆了许久，直至护工将饭菜买回来进了病房大约半小时后，病房的门才再度被推开，贺涛一眼便看见等待的顾染。
顾染不自觉站直了身体。
“吃了吗？”
贺涛突然问他。
顾染摇了摇头。
贺涛道，“医院的餐厅饭菜不错，一起过去看看？”
“好。”顾染求之不得。
两人到餐厅，贺涛点了几个平时吃惯的菜，“有点简单。”
“挺好的了。”顾染不在意，端起碗就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