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珊珊格外听话的坐到沙发旁，不止有小孩玩偶，连小朋友的书籍都散落在茶几上，喻珊珊知道顾染和裴亦州关系不错，而他对封灿也不错。
喻珊珊陷入沉思。
如果顾染注定会爱上别人，那么她宁愿是别人，也不要是封灿。封灿眼里只有裴亦州，再加上顾染和裴亦州的关系，他一定不会去破坏他们两人的感情，到时候受伤的只有顾染。
“给。”顾染端着咖啡走近，打断了喻珊珊的胡思乱想，“和裴杭相处的不错？”
“恩？”喻珊珊疑惑，下一秒又立即明白刚才自己的话可能让顾染误会了，便解释，“今晚的相亲对象不是裴先生，是别人。我只是偶遇喝醉酒的裴先生，才送了他一程。”
顾染听了解释，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和裴杭相处的不错。裴杭除了那个不怎么样的母亲以外，其它方面还是不错的。”
“顾染，
”喻珊珊喝了口咖啡，鼓起勇气直视顾染，“封小姐我接触过几次，她人很不错，只是她的心里只有裴少，恐怕看不到其它任何人。喜欢她会很辛苦。”
顾染微微皱眉，心底知道喻珊珊的意思，想来喻珊珊已经确定自己对封灿有那么些心思。顾染懒得解释，也没有告诉喻珊珊，他对封灿永远不可能是那种想法。
“喻珊珊别关注我的事情，自己多努力努力。”顾染慢悠悠的喝着杯中的咖啡道。
喻珊珊低垂着头，“我已经在努力相亲了，今年我一定会结婚的。”
“好，那预先祝你新婚快乐。”顾染说完不再开口，只品着咖啡。客厅内只剩下了一片寂静，沉默的两人各怀心事。
喻珊珊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握紧放在腿上，“我先走了。”
“恩，回去小心点。”顾染说。
喻珊珊站起，望着面前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回想着曾经他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呵护备置，恍惚间才发觉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失去这个人已经这么久了。她没有再渴望着这个男人能再次接受自己，可现在她是否能得到他的原谅。
“顾染
，”喻珊珊停下脚步，缓缓转身，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我要是结婚了，那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会不再像现在这样恨我？”
顾染手上动作一顿，他看向喻珊珊，顶灯明亮光线的照射下，喻珊珊脸上期盼的模样清晰可见，她眼底有太多的小心翼翼和期待，又带着些许的胆怯。
她所有的希望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的水晶球，那么颤颤巍巍的送到自己面前，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这些希望碎得彻底。
顾染没有回答喻珊珊的问题，他只沉默看她，直至喻珊珊自己忍不住的红了眼睛，清冽的脸上落下一滴泪后狼狈离开。
顾染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看了眼手中咖啡，只觉无趣，扔到茶几上。
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杯了碎了，咖啡流了一地，顾染伏身双手揉搓着脸颊，心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次又一次。
他和喻珊珊走到如今这副模样真是无力。
“裴亦州，”顾染掏出手机给裴亦州打去电话，“出来喝酒。”
“我是有家室的人。”裴亦州回答冷漠，只觉顾染又在发神经。
顾染叹了口气，道，“裴亦州，我有贺涛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