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杭听着封灿一声声的质问,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回答封灿的任何问题,也不敢回答。
封灿终于松开陆诗柔,目光却仍是定在裴杭的脸上。
“你总认为你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你被迫在裴家和陆家之间,你没办法像裴亦州一样爱恨分明。其实不过是你的借口,你的逃避。”
“裴杭,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你觉得裴亦州和裴奶奶还会在意一个陆家吗?你认为不是因为顾虑着你,陆诗 柔能够回到青城,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裴家?”
封灿句句紧逼,成功让裴杭情绪陷入低落,让他无法逃避自己心底一直逃避的事实,表面的墙体脱落,露出内心的贫瘠和不堪。
“裴杭你一次次护着的陆家,又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裴家的好。怎么,你觉得做错事情的人是裴家吗?”封灿似要非从裴杭这边问出答案。
裴亦州和卓淑英无法问出口的话,这一次她偏要问个清楚。
裴杭听了封灿的话,猛然抬头,“没有,裴家的人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既然裴家没有人做错,那凭什么要求没有犯错的人为犯错的人一次次买单!裴杭,
你从来都没有做任何选择,因为奶奶的心疼,不让你有任何为难,不逼你做任何选择,所以你就每次心安理得的护着陆家的人。”
陆丰眼见着裴杭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不敢让封灿继续说下去,“行了,你们都走吧,诗柔受伤了,我们要送她去医院。”
“她受伤是她自己撞上了花盆架和我们无关,”封灿目光冷冽的瞧着陆丰,“你女儿才受这么点伤你就受不了了?当年裴二叔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时候,你可知道卓奶奶有多痛苦?”
封灿的问话令陆丰身体一怔。
“裴杭,多余的话我不再说了,我只再提醒你一件事情。”
裴杭定定的看着封灿,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什么事?”
“陆诗柔不仅是你的亲生母亲,她还是逼死你亲生父亲的凶手,是令你奶奶瘫痪在床的罪魁祸首。”封灿一字一句的说着,根本就不去想自己的话会有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