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围巾给了我，你怎么办？”裴杭蹲下身与小问号平视。
小问号踮着脚将围巾系在裴杭的脖上，围巾不够长，只能绕两圈，但小问号仍是仔仔细细的系着，“以后我可以再买呀，现在比较需要围巾的人是小叔。”
“小问号，”裴杭伸手抓着小问号，看着他冻红的鼻头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小叔叔比你爸爸要差许多？”
“没有。”小问号摇头，冰凉的双手落在裴杭双颊上，“小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爸缺点可多了，你看我妈咪不是还愿意接受他吗？小叔叔也是一样的，不管有什么缺点，也会有一个人像我妈咪爱爹地一样爱你的。”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是爱嘛。”裴杭想问得是小问号对自己的印象，结果对方的回答倒是像是知道他为什么在纠结。
小问号拍拍自己胸膛，“当然知道。爱就是喜欢你的一切。”
裴杭看着小问号嘴里哈出的冷气，忙让对方回屋，年后这一波冷空气还没过去。望着朝他朝手的小问号，裴杭陷入学思。
五岁的小问号都知道爱就是喜欢你的一切。
怎么她还会伤害自己的亲人。
屋内，封灿将一切看入眼中，不管明天裴杭的选择是什么，对于裴杭来说今晚都不会好过。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承认，你不去看，就没有发生过。
若是他不来，恐怕这次的事情也会像是一根针一样刺他的心脏，永远扎在那里，让人时不时就能感受到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忽略。
翌日，裴杭还是去了封灿约定的地方。
一处会所的包厢，他们坐在包厢隔间内，一道屏风将两人挡在后面，要不是特地绕过来查看，根本就看不见屏风内还坐着两个人。
“我们还要等多久？”裴杭说不尽的紧张。
话刚落，包厢的门被推开，封灿立即对着裴杭做了个噤言的举动，裴杭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