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努力深呼吸克制心底的痛苦，这个男人将婚姻的开始和结束都归于自己，想来想去不过是因为他不爱她，所以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毫无感情。
“对，要结婚的是我，要离婚的也是我，你裴亦州裴少从头到尾都是对的，既然你认为我婚内出轨那就算我婚内出轨好了，合同要怎么改都可以，只希望明天裴少能够准时跟我去民政局。”
“你净身出户。”裴亦州说。
封灿顿住，“净身出户？”
她现在怀孕二个月，八个月后生宝宝，生宝宝后的费用只多不少，要是用这部分钱她还能轻松点，现在他让自己净身出户？这不是断她财路。
封灿也想潇洒离开，但现实不允许。
“裴少，”封灿挤出丝笑，“净身出户要求过高，五千万，我只要五千万。”
“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钱？”裴亦州问。
封灿笑容僵硬，下一秒完全放弃狡辩，“是啊，我认识的人里有钱的没你帅，有你帅的没你有钱，又帅又有钱的没你家世好。21岁的我遇见裴少，谁会不心动。”
“我要是一无所有呢？”裴亦州的脸色越来越差。
封灿一时之间不
知道裴亦州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没由得内心升起一阵反叛感，大约是这三年她对裴亦州几乎百依百顺，早就没了自己，这会偏越是他不爱听的话，偏越是想说，连那点离婚财产都顾不上了，“你要是一无所有谁还会嫁给你，裴少不会真的以为凭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我？裴少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年来靠近你的女人是为了什么。”
裴亦州面色阴沉，如炬的双眼紧紧盯着封灿，一动不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封灿觉得自己估计早死了。
“明天去民政局前我会把更改后的合同发你，签了字带着合同在十点到达民政府局，离婚照办，不过钱你一分拿不到。”
“我一分钱拿不到，那孩子呢？”封灿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什么孩子？”裴亦州的目光落在封灿的肚子上。
话出口的瞬间裴亦州就后悔了，她慌忙找补，“我们结婚三年，如果生个孩子估计都要上幼儿园了，现在的幼儿园收费多贵，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孩子的学费吧。”
裴亦州以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封灿，“你现在是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跟我要
赡养费？”
“我假设一下而己。”封灿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裴亦州漠然，“你假设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我也可以假设每个月给你打一百万。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封灿知道跟裴亦州的这种争执是没有结果的，她只能无奈接受裴亦州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