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管不顾就上来求尊者救人……
唉！
往常肯定是帮忙治伤治病的。但现在……
明见看了眼毗昙尊者苍白如纸的脸色，忍不住上前一步，提醒对方自家尊者还病着呢。
岂料，话才刚说出口，便被毗昙敛眉呵斥了。
“明见，慎言！”
毗昙垂眸看着玉瑶，抿了抿唇，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季寻心腕间，认真仔细地诊治一遍后，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
因着无从表达内心的歉疚，他根本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玉瑶眼角挂着泪，呆愣愣地看着他，又将视线落在怀里的季寻心身上，迟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季寻心还活着……他刚刚还在和我说话……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回玉璞峰的……他不可能会骗我……他不会骗我的……”
她恍恍惚惚地抱紧怀里的人，努力绷住布满泪水的脸，哽咽道：“你醒醒，咱们已经到万佛宗了……尊者也在……他会救你的……别再睡了……寻心，别再睡了……”
见状，毗昙眼角发酸，捻着佛珠，声音微抖道：“小玉，你听我说……”
“我不听。”玉瑶抬眼看着他，眼泪簌簌往下掉，“你想说寻心死了吗？”
她泪眼模糊地收紧手臂，嘶声道：“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看日出，答应我要回青徽宗的，答应要陪我去山城，去姻缘桥的……他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