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康剑眉紧蹙,一双眼珠子红得发黑,几乎透不进光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瑶,声音低哑道:“我没病。”
谁会说自己有病?
玉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我喜欢的是你。”屠康眼底的猩红不减反增,带着迫人的深沉,眼神灼热地看着她,鼓足勇气表白道:“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青徽玉瑶,而非瑶池宗的于瑶。我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玉瑶还当自己听错,放下手,愣了一瞬,下意识望向他。
对方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里握着留影球,站在原地不动。
玉瑶怔怔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僵硬着站了好半晌,忽然开口呵斥道:“说的什么疯话?!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上辈子她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弃如敝履。
这辈子,她不再纠缠她,他却跑到她面前信誓旦旦说喜欢她?
简直太可笑了。
玉瑶扯了下嘴角,懒得陪这人发疯,转身准备进屋。
谁知,对方却不依不饶,伸手拦住了她。
“我说的都是真话。”屠康低下头,额上的几缕零散乌发垂落在脸颊边,隐约显现出几分风流意味,偏生眼眸赤红,剑眉紧蹙,又多了一丝冷戾阴沉,看上去矛盾又怪异。
落在玉瑶眼中,那便是疯病痴病齐发的症状。
“这里面……”他朝着她摊开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留影球,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微勾了下唇角,缓声道:“你说过,若是我羞于表达的话,可以把所有想对你说的话记录在留影球里面。我一向不善言辞,里头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情话,但却是我心里所思所想的。”
他略显痴迷地望着她,顿了顿,仿佛怕吓到她一般,声音越发轻缓,“我想与你在一起。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绝对不看其他女子一眼,更不会与她们有一丝往来。你不喜欢裴伯伯的话,咱们就一直待在青徽宗,永远与师父师叔,还有师兄们住在玉璞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