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什么？
玉瑶一手搭在房门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这质问负心汉的口气是要闹哪样。
稍稍想了一下，估摸是疯病发作，搞不清现实和幻象了。
迟疑了一下，选了个最正常也最保险的答案——
“你都叫我师姐了，那你肯定是我师弟了。”
师弟。
屠康痛苦地闭上眼睛，语调涩然，“我是你的师弟？”
在她心中，他只是师弟吗？
玉瑶随口“嗯啊”两声，直接打开房门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道：“师弟这身份已经很不错了！要我说，不说仇人已经很照顾你这个病患的情绪了。”
“可是，我没想过做你的师弟！”
屠康睁开眼，声音有些颤抖，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决然，大步追了出来，一把拉住玉瑶，嘶哑道：“我不做你的师弟！”
玉瑶才刚走出房间，冷不丁又被扯回去，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
顿了顿，不等他回答便不耐烦道：“随便你怎么想了。做不做师弟都随你。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说着，一把拍开他的手，转头就要往外冲。
屠康却不愿意就此放手，不顾手背上的红肿疼痛再次拉住了玉瑶，半拖半抱地将她扯回房间，赤眸翻涌，眼眶微红道：“你又要去哪里？是去找尊者？还是季寻心？或者是戚缘？又或者是其他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喘着粗气，垂眸望着她，面上隐隐浮现委屈之色，“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算个屁！
玉瑶在心里接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撂下狠话，“趁着我还有耐心，你识相点，赶紧给我松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