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锡转头看向玉瑶,佯装呵斥道:“别胡说。”
“……哦。”玉瑶乖乖应了声,小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
总有一天,她肯定会搞清楚二人的关系的。
正想着,毗昙收回手,抬眼看向众人,声音清越道:“她身体并无大碍。至于为何半日前的记忆会消失不见,想来是神识受伤的缘故。”
众人恍然大悟。
玉瑶随口道:“难怪,我起来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
“那现在呢?”季寻心墨眸望着她,放柔了声音,“现在可好些了?”
触及季寻心关心的目光,玉瑶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翘,缓声道:“好多了,就是脖子有点疼。”
想了想,又立马补充一句,“一摸就知道是被人打的,都肿起来了,跟小山包似的。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重,专挑着我这脆弱的小脖子下手,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边说,小眼神一边飘向季寻心。
话音才堪堪落下,就看到季寻心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
“抱、抱歉。”
他神情愧疚地看着她,没想过要隐瞒之前的行为,诚恳道歉,“都是不才的错。是不才误会了,不才以为你走火入魔,所以才将你打晕,想把你带回万佛宗医治。”
“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