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咕咚”咽了口唾沫,压着泛酸的喉口,往后退了一小步,认真建议道:“这位……自称我师父的美男子,请你不要露出这样与你身份,性格都不符合的表情好吗?请考虑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谢谢。”
灵锡:“……”
四周顿时沉寂了下来,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有清风卷落叶的萧瑟之音。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傅白莲第一个回过神,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哈哈,小玉还真是一视同仁啊!
现在看起来,和师兄比的话,他好像也不是太惨。
正狂笑间,余光瞄到灵锡面无表情,眼带杀气,斜睨了他一眼,傅白莲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慌忙抬手捂住嘴巴,含糊不清道:“噗、不,不笑了。噗,我不笑就是了。”
说完,背对着灵锡,佯装看远方的风景,肩膀却是抖个不停。
温玉和姜忝紧紧抿着唇,脸上明明是在笑,却强做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没什么都不知,更没有笑”的模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人此次此刻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灵锡:“……”
小六这孩子,还是和以前气人,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