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瘦的衙役,压着大刀,跑的满身大汗,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赵源的脚边。
“何事如此慌张,是韩虎强抢了民女,还是韩豹夺了哪家的宅子?”
衙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麻溜的爬了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兴奋的大叫道:“都不是!都不是!韩家的两个畜生被人给阉割了!”
“砰!”
赵源身躯一颤,手中茶杯哐当落地,摔得稀碎。
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即使溅在他未穿鞋子的脚背上,他也并未觉得丝毫不适,反而觉得浑身冰冷,声音发颤道
:“是,是民反吗?”
终于,在自己这个废物的治理下,安阳的百姓受不住压迫,起兵造反了吗?
谁知道,小衙役更加兴奋的握紧大刀,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的,大笑道:“不是的!听说是陛下亲手废了那两个狗东西!”
“哐当哐当!”
茶桌上的茶壶茶盏尽数落地。
滚烫的茶水肆意飞溅,流淌,茶壶的碎片和茶叶的渣渍混撒得满地都是,原本整洁干净的卧房一片狼籍。
热气腾腾间,赵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惊呼道:“你,你说什么?陛下来安阳了?”
小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轻,尤其看到赵源的大脚被滚水烫出了一圈水泡,他连连后退几步,担忧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陛下来了,赵家的死期到了!”
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嚎,伴随着男儿隐忍多年的委屈,全都化成了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上的一道刀疤浅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