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知肚明,负责押粮的是漕运总督桑额的人,桑额是皇阿玛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此行并没有太大的难度,老九老十他们几个都跟着,就更不会遭遇任何危险,甚至可以说是皇阿玛送到六哥手上的功劳。
反倒是老三帮着说了一嘴:“他们还小呢,修河堤这样的重担,自然轮不到他们几个,大哥能者多劳嘛。”
原任河道总督董安国及其下属冯佑被问罪,康熙命其于运口等处将洪水引去河中并修筑水坝赎罪,大阿哥便被派去监督此事去了,在现场自然是条件艰苦,算不得什么好差事。
整整一个多月,江南官场震动,局势大变,直到月底,大家才又再次于杭州相聚,康熙领着诸皇子检阅驻军,诸位皇子自然是要各展身手。
“六哥,大家同样是晒了一个多月的烈日,怎么就你一个人还这么白呢?你本就长得好看,跟你站在一起,唯独你自个风流俊逸。”
老九本就注重自己那张只继承了宜妃五分的春桃粉面,黑了之后,颜值骤然下跌,他的骑射本就不出众,眼下就更不情愿露面了。
“这是在军中,大家都是男子,黑些不是更显男子气概么?”胤祚倒是有些羡慕其他人。
老十四突然凑了过来,对胤祚说:“六哥,你别理他,他就是闲的,他白的时候也不如你好看,你别搭理他,待会儿看我给你露一手,我的骑射功夫可厉害了!”
看着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翘尾巴的十四,胤祚笑着应下了。
“好,那我等着欣赏十四你的英姿。”
这时候骑着马的老大胤禔神态傲慢地擦着他们走了过去,胤祚下意识护着他们俩往后退了两步。
老十四年少气盛,当场就想冲过去找他理论。
“十四弟!冷静点,别在这种场合丢了皇家的颜面。”胤祚拽住了这个容易生气上头、不顾一切的弟弟。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胤祚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他还记得小的时候也曾跟大哥一起渡过很愉快的时光,他们一起去太和殿的广场上偷看花灯,还一起种过花草,如今长大后,却变得愈加生疏,甚至冷脸相对。
胤祚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法改变兄弟间的这种隔阂,便开始心生逃避的念头。
骑射的时候,老大胤禔自然是大出风头,老八胤禩表现也很突出,不过到了晚宴上,官员们最多的还是向胤祚示好,其他兄弟都心里不是滋味,远远地躲着他。
好些命妇也围在皇后跟前,打听六贝勒的婚配意愿。
比胤祚大的其他阿哥基本都已经娶了福晋,余下的其他阿哥要不年岁太小,要不身份不如他尊贵,自然没他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