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了。”
“快了?”
“是、是,珑要瞒过逆涯宫,他不敢冒进。”
老者回答道,声线微颤。
“其他人没去帮他?”
“没有……”似乎担心这样的答案会令对方不快,老者赶忙补充道:“眼下是关键时期,他们都忙于照看各自负责的部分,腾不出手来。”
短暂的静默后,对方突然起了另一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刚晋升到无上之境的空极道尊,能够杀上我们的圣山?”
老者转动眼珠,绞尽脑汁,试探道:“因为,他太强?”
他刚一说完,周遭陡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无形的压力笼罩了他,仿佛深渊倒扣,令堂堂兽皇喘不过气。
“主、主上!”老者挣扎着,嗓音嘶哑地喊道。
压力消失了。
来自云雾深处的话语透出淡淡的失望之意:“走吧。在事情完成之前,不要再来打扰我。”
“是!”
老者起身,横提拐杖,慌慌张张地沿着石径倒退离开。
云雾继续翻涌着,依稀显露出一道人影。
人影头颅微垂,像是正看着下方的某处。
深渊中,有冷光一闪即逝,剔透而又斑斓。
……
镜映容从阵阁归来,本是朝一座大城去的,却在半途停住,转而回到海湾处。
离海湾不远的地方,一个人躺倒在地,睡得正香。
镜映容站在边上打量对方,目光停在对方腰间的令牌上。
极界笔:“没见过的亲传弟子啊,元婴大圆满?话说这些亲传弟子是不是都跟那姓余的小辈学的,天为被地为席随处睡?”
极焰珠:“他的法衣怎么破成这样了呀,好歹是地器,都不修一下么。”
极煞剑:“……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这还是地器,烂得太彻底了。”
镜映容看了眼自己的小小养殖场,又看看衣不蔽体呼呼大睡的那人。
她心念一动,那人便飘了起来。
极煞剑:“你做什么?”
镜映容:“丢远。”
然而这时那人竟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