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雨“噗嗤”一笑,宠溺地用手点了点她的头,回答道:“你呀,就知道臭美,这可不是普通的树叶儿,也不能用来做口脂,我是用它来做菜的,保证你吃都吃不够。”
柳思云吐吐舌头:“哎呀姐,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快快回家做口脂吧。”
在柳思云的催促下,姐妹二人急急忙忙下了山。
霍氏见姐妹二人这么快就背着一篓子野桃花回来了,不觉有些奇怪,便问道:“大妮儿啊,你们咋摘了这好些野花儿啊,是用来做吃的吗?”
柳思雨被霍氏的话逗乐了,忙解释道:“娘,这些野桃花我们是用来做口脂的,昨儿二妹在镇上看上了那摊儿上的胭脂粉儿,只是那胭脂粉儿看着有些粗劣,颜色也老气,这不,我就打算自个儿用桃花做些口脂用,保证比那卖的胭脂更细腻更好看呢。”
这下霍氏有些吃惊:“大妮儿啊,你怎么会做口脂啊,也是灶王爷教你的?”
柳思雨手中正清洗着那些桃花花瓣儿,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娘,您忘了我姥爷是秀才了?姥爷在世的时候教我认了几个字,我去姥爷的书房里玩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了口脂的做法,便暗暗记下来了。”这话是真是假,霍氏也无从考究,毕竟原主的姥爷已经去了好些年了。
霍氏对这话深信不疑,毕竟大妮儿小时候就喜欢往姥爷的书房里钻。
柳思雨将那些桃花花瓣洗干净后便将这些花瓣儿放在石钵中,倒入适量白酒,用石钵反复杵槌,直至杵槌出大量嫣粉色花汁。
再将捣碎的花瓣放入干净的纱布中挤压,去渣留汁,然后用小火慢慢煮花汁,喜欢颜色深一点,就煮的久一点,水分少了颜色就深了,如果喜欢颜色浅一点就少煮一会儿。
煮过之后,就得到了一整碗的无杂质的桃花花汁。柳思雨将这碗桃花花汁分装到好几个梅花白瓷儿碗中,每个碗里都只装着浅浅的一层花汁儿,然后将这几个装着花汁儿的碗放到太阳底下曝晒。
晒够两个时辰后,待柳思雨再去看时,由于水分的蒸发,每个碗里都只剩下一层深粉色的干皮儿附着在碗的内壁,柳思雨又将这干皮儿细细地研磨成干粉,并将这些干粉都集中到一个碗里,这样,就得到了小半碗儿的桃花口红粉。
“娘,我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田四叔家的姜婶子送了您一小罐儿茶花籽油涂冻疮的,还有没有啊?”
“应该还有些,那茶花籽油可是好东西,娘一直留着呢。”霍氏说着便去内室将那一小罐儿茶花籽油取来。
柳思雨取了舀了几勺儿茶花籽油与那桃花粉一同拌匀,待没有颗粒后便加入切成几小块的蜂蜡继续加热。这蜂蜡还是柳思雨昨儿去妙春堂给柳成抓药的时候药店的老掌柜送的,本来柳思雨想花钱买来着,但是那掌柜看她只要了一块儿指甲般大的蜂蜡,便直接送给她了。
待蜂蜡完全溶解之后,柳思雨赶紧将那粘稠的液体倒入昨个儿买的那几个核桃般大的带盖儿小瓷瓶里,足足装了四个小瓷瓶。
冷却了一段时间,那小瓷瓶儿里的液体便凝固成了水润细腻的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