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刚想拂下身着的冶矿司衣饰,低头一看已然被灼烧的东一个洞西一个疤的,看不出样子。
“计都鼎在金殿内多年从无异动,偏偏你们...定是你们偷了计都鼎!”小弟子愤愤的指责道。
收到消息赶到大殿的溪章派众人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面色有些茫然。
张长老瞬间气势全开,法杖往地下重重一敲,掷地有声道,“小贼,好大的胆子!”
苍迹伸手比划了下殿中空白光洁,没有炉灰覆盖的位置。
“这计都鼎看方位,口径至少十尺有余,重逾数吨。”
“别说是刚刚短暂的几秒了,给在场所有人十天,偷一个看看?”
“只怕耗尽修为都挪动不出这大殿吧。”
戚发眉头皱了皱,拱手向在场长老复述了刚刚的情形。
大长老余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动声色的示意手下的弟子搜寻大殿。
计都鼎庞大沉重,更有金顶的结界封印,想要不动声色的偷走它,其难度不亚于劈山填海,起码得化神期真人才能在短短几秒内,将计都鼎挪动带走。
可面前三人不过筑基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可眼前消失的计都鼎怎么解释?
搜寻大殿的弟子回长老面前复命,默默的摇了摇头。
余从面沉如铁,杀机陡现,寒霜般肃杀的气势喷薄而出,他突然出手制住离他最近的司扶珠,司扶珠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灵息的异动,没有抵抗,生生挨下对方的煞气。
“你们,究竟是如何来到金顶的?”
这么近的距离里,余从的神情令人从心底泛上来一阵惊惧。
贺明元抬步上前,再次将刚才的说辞解释了番。
余从目光划过三人,发出冰冷的轻笑声,一袭耀眼金光瞬间攻向贺明元。
突然,一道刀光闪过,余从的攻击打破溃散,李司矿慵懒的声音传来。
“余长老,就是四法司断案子也得质证质证,你这般...难道是想让我们冶矿司的人死无对证?”
李司矿带着迁老三还有冶矿司众人出现在传送阵的位置,与溪章派众人形成两方对抗之势。
余从隐下心中闪过的遗憾,神色严肃。
“我溪章派的至宝在此处失踪,殿内唯一异常就是突然出现的这三名冶矿司的人,任凭是谁来看,他们,都脱不了嫌疑。”
迁老三反倒是走到三人面前,查看了下他们无恙。
“余长老,嫌疑是要有证据来证实的。”迁老三辩解道,“更何况,浮山石矿与大殿的传送阵开矿之初就存在,我们都知晓。”
“而我们在矿中感受到了剧烈异动,他们消失不见,满身是伤的出现在这金顶中。”
“倒像是,计都鼎的异动透过传送阵把他们甩了进来。”
张长老自然不认可这种说法,斥责道,“满口胡言,你们这是在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