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疏安嗯了一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是道，“还有五天新年，爷爷刚跟我说，他想等这边处理完去国外走走。”
卓尔顿住。
反应过来他指的国外是哪里。
不由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你的意思是爷爷想去看看姑妈？”
郑疏安轻笑，“嗯，说起来这件事还得归功于你。”
“我？”卓尔怔怔的。
她有些呆愣的样子，让郑疏安看在眼中难免有些走神，他突然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还不够似的，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再开口，声音无限的柔和，“你总是说谢谢我，其实我也要谢谢你。我知道，爷爷改变主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所以我要谢谢你。”
卓尔看着他，下一秒，脸却先红了。
她低声道，“比起你为我的做的那些，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再次被他吻住了。
轻轻地，带着一些缠绵的意味。
但没有持续多久，郑疏安就把她松开了，声音有些黯哑，“睡吧，嗯？”
卓尔红着脸，似有似无的点头。
翌日，院子里就来了不少人。
郑家亲戚本身就多，所以院子里到处都是人走动。
卓尔牵着绵
绵，从房间出来。
绵绵看到四周突然这么多人，而且周围一片肃白，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妈妈，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啊，就连灯笼都是白色的。”
卓尔摸了摸她的头，“曾爷爷的兄长昨晚上去世了，大家都来悼念他。”
“去世了？是变成天使去天堂了吗？”绵绵继续问道。
卓尔嗯了一声，“你说的对。”
整个葬礼弄了三天。
出殡的时候，老爷子没去。
卓尔带着绵绵在房间里陪着他。
鞭炮一炸，一声“起灵”响起，老爷子忽然就红了眼眶。
他踱步走到窗前，眼里全是眷恋。
卓尔缓缓走过去，“也许对堂爷爷来说，与其耗着被病痛折磨，现在倒才是解脱了。您也别难过，他肯定不希望您为他伤心。”
老爷子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