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确定,她在穿越来天辰前,根本未曾见过景翊。又何来纠缠一说。
郝瑟有些崩地胡乱揉了揉头发。
景翊也有些呆,他好像,记起来了,他似乎,又梦见那两个奇怪的男女了。
难道,真是梦里落泪了?
突然地,就想起当初狗子进他对付李汝应的连环阵法时候,他也莫名其妙地心神恍惚落泪。
又想起篝火晚会跳舞时候的各种无法解释的错觉,景翊心里一颤。
那一日,从篝火晚会回去后,他就让夜魂殿重新去查狗子的所有事情了。
可是,诡异的,郝瑟这个人的轨迹很简单,来盛都前,只是偶尔去过燕南几次,其他时间,一直都在老家徽州。
和他真的一点交集都没有,更别说去过西戎了。
再说,梦里是一男一女,可狗子,是男人。也许真是他想多了。
两人正各自愣神的时候,房间门被从外推开了,露出一张拥有两个酒窝的漂亮小脸。
“啊~~~”
秀儿发出一声尖叫,脚下一个趔趄,手里的水盆从头顶摔飞出去,盆里的水凌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哗啦啦全都淋在她头顶。
一头湿漉漉的秀儿,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三人,脸上的两个小梨涡都似乎被惊吓到有些冻结,手指哆嗦,“你们,你们……”
郝瑟回神,抚了一下额头。
她想吐血三升好不好,忘记秀儿每天都会给她端洗漱的水进来了。
“那个,秀儿,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郝瑟欲哭无泪。
秀儿一副信你个鬼的样子,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外面,嘭地一声,跑去把院门上了栓,又跑回来。
景翊也有些风中凌乱。
“公子,看不出来啊,我就说你有时候看起来娘们兮兮的,原来真是断袖啊。”秀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郝瑟崩溃得想撞墙,却囧则生变,一下把嘟嘟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断袖你个头啊,昨晚嘟嘟来找我,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秀儿更惊悚,圆圆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天啊,孩子都生了。”
秀儿一溜烟跑了出去,地上盆儿也不管了。不行,她得去找夏疯子压压惊。再顺便开发点新的鬼故事。
嗯,比如:王爷他又断袖了。
再比如:神鬼情未了,仙气一吹,一夜生孩。
再比如:……
“娘亲,爹爹,我是你们生的吗?”嘟嘟很应景。
景翊和郝瑟面面相觑,互指对方:“他生的。”
可怜的嘟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逼。
郝瑟一脚踹了过去:“都怪你。”
景翊侧身躲过,提醒她:“该去给更夫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