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有莫安凉的陪伴，司北辰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听着耳边熟悉的呼吸声，莫安凉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面容，三年不见，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皮底下也带着一层青色。
刚才他不过才闭上眼睛就已经睡着了，想必是很累了。
莫安凉一直等到他彻底熟睡后，这才要拿开他的手下床。
可是她才动了一下，司北辰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要去哪里？”
“只是去上个洗手间。”莫安凉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心口微紧。
“只是洗手间吗？那你……不会走，对吗？”司北辰定声。
“对，我不会走。”莫安凉点头。
“嗯……”听到她这话，司北辰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就是莫安凉的一场幻觉而已。
可是莫安凉最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人有多害怕她悄无声息的离开，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这么敏感。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莫安凉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面容，眼底里的真实情绪倾泻而出，带着浓浓的不舍。
一直到他重新睡着之后，莫安凉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床。
走路的时候都十分的小心，生怕会吵醒床上的司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