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些年跟着自家哥哥行走四方,也算有些见识。
她知道出现这种事,一般都是官府出面调控,严重时还有使用暴力。
毕竟普通百姓哪里对抗得了那些大户人家,只有官方出面才行。
青年摇头道:“可那位县尉大人就是没有出面,哪怕那些日子已经有上百人饿死家中。
更多人则是舍家弃业逃出了扶风城,整个扶风城都空了小半。
最后你知道那位县尉大人是怎么出面的吗?”
青年叹息一声:“原来是太多人失业,连夜香都没有人进城收,最后满城皆臭,臭味传到了那位县尉大人家中。
然后……就是杀。”
“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都是一个字——杀!”
想起档桉上那个血淋淋的数字,青年很难将如今繁荣的城池与当年那个濒临城破的情形联想起来。
女子满脸愕然:“杀?他就不怕官逼民反,郡城那边就由得他胡来?”
青年道:“当然不是直接杀,而是先杀了,再安置一个罪名。那位县尉大人背景深厚,所以每次监察司下来都是走个过场。”
女子无法理解:“那他最后是改了么?不然扶风城怎么会有现在的样子?
如果是我在这么残暴的统治下,怕是早跑了。”
青年这次却是彷佛三观被重新洗礼了一般。
“之前我也是与你一样想的,这种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做法,简直就是乱来。
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在这方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那位县尉大人虽然杀了很多人,可他杀的都是原本的城中大户,是原本趴在百姓头上吸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