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故去的李长卿,刘毅也不由得鼻头一酸:“亏得当年掌印的高堂伉俪情深,因着先夫人是家中独女,让您从了母姓………否则那情形下,只怕神仙也难救。”
沈容冷冷地弯起眼角:“寒王若是死在长洲,获益最多的无疑是岐王,即便无凭无据,王爷的疑心就够他喝一壶了。再说了,”
他温柔地抚了抚桌上雏形已现的绢花。
“六扇门卫办案,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正说着话,长鸣宫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刘毅抱了抱拳:“属下去瞧瞧。”
沈容颔首,一开门,便见守门的小厮一脸为难地拦着个人,看打扮,是东厂的安子。
那安子见了刘毅立即满脸焦急地抓住了他:“刘千户,见着您便好!劳烦您跟督公通报一声,寒王府那头传来消息,”
安子不自觉压低
了声音。
“王府里那一位出事了。”
玉奴被挪回了缣风院,伺候他的人都叫羽寺打发到了外院,只留一个桂旗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他这病情难以启齿,羽寺去请云锦泽时虽已着意掩人耳目,但一大清早的进进出出,终究瞒不过府里的人。
御前公公深知这一位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不敢不着紧着,以为是他落水后染的寒症有所加重,帮着将云锦泽送走后便亲自来了一趟缣风院。
到地方以后,只见内院空荡荡的见不着人,玉奴住的厚苍阁悄无声息地紧闭着门,很是不同寻常。御前公公蹙了蹙眉,不知玉奴又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