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医拿着吃食走过来说:“好啦,既然是秘术怎会让人轻易看了去。先吃点东西吧。”
云锦泽吃过东西,自觉身体已无异样,便不再叨扰,谢过师傅和神医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门前望着伶仃楼独自游神,原来楚玄玉说的蛊虫死了就不等了是这个意思。
比起楚玄玉为什么要骗她,她更在意楚玄玉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他差点死掉云锦泽就心痛得鼻子发酸。恨不得马上奔去楚玄玉身边,亲眼见证他的安危。
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好作罢,不能连累到他。
因李恒给老军医的那瓶药像起到了作用,让陆将军抓住了好几个细作,作为奖赏陆将军赐给李恒一块军牌,意味着他可以通过这块军牌进军营,可以不用乔装成医护,也终于同意签下守书契。
当李恒喜滋滋抱着手记准备手抄时,老皇帝悄悄步入他的帐中。将一沓沓《将军战策》抱走,只丢下一句等朕看完了再抄录。
自此,李恒转移阵地,仗着帝知他另一身份的关系,也不掩饰,日日夜夜跟在老皇帝屁股后面。老皇帝不但不恼反把他当暗卫使,慢慢吞吞,这一看就是两年。
李恒心里记挂云锦泽急得直跳脚,这天入夜时分,他趁四下无人,从榻底悄悄探出头来,压着声音斗胆问:“陛下,《将军战策》您看完了吗?”
老皇帝眼珠一斜,看向脚边的李恒,气定神闲道:“急什么,好书就该慢慢品。”
“您都品两年啦。”
“两年怎么了,朕碍你事啦?”
李恒紧张得直摇头,老老实实缩回榻底,寻思着准备做些偷摸之事了。老皇帝抿嘴浅笑,这么个既会识细作,又能当医护的人才就该好好呆在军营里。
楚玄玉因伤在身,没有像以往一样只身前往无名镇,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他皇兄祭日前到达无名镇。为了不坏规矩,他让跟随的护卫在附近扎营等他。
一进入无名镇,楚玄玉最先来到伶仃楼,他望着伶仃楼楼角闪烁的火苗定了定神,确认自己没有被太阳晃了眼睛后,当即下马朝伶仃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