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用手朝自己扇了扇风。
明明是五月。
明明连初夏都还未至。
体温也好,心跳也好。
仿佛都跳去了八月的盛夏之夜,在闹市的人群中,在绚丽的烟花下,心动不已。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产生这样奇特的心情呢。
咲良彩音已经记不起来了。
最初明明是个惹人厌烦的家伙,虽然……现在也觉得他很烦就是了。
总是对自己讲大道理,没有女孩子爱听大道理。
女孩子爱听的话,他从来都不说。
或许,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女孩子,也说不定吧。
可是那种事,对咲良彩音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正是因为有过厌恶他的时期,当逐渐看清他的本质后,这份心情的转换,才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如此地……充满反差。
sakura桑,人生,到底是什么呢?
谷谐
现在的咲良小姐,或许已经窥探到那渺小的一角了。
……
……
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此时已经快九点了,正催她回家。
她无法欺骗父亲说自己在工作,只得说自己很快回来。
因为昨天的醉酒经历,令父母尤为担心,二十多岁的清水有沙,久违地体会到了学生时代的门禁。
看了一九点了,发去的line并没有得到回复,始终显示着未读。
她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抬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有些烦人的雨。
在玄关拿起雨伞,离开了最上家。
面前的这条街道,她已经走了无数遍。
同小西沙织走过,同最上和人走过。
一个人走在这漆黑昏暗的街道,不由得,给她添了些孤独的味道。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迎面走来的最上和人,忽然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她呆楞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