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闻非过去,难保会再次成为要挟她的一个筹码,对君九凝来说,让她去赴死,比让她看着别人赴死,简单得多。
她看着已经昏迷过去,嘴唇乌紫的墨轻竹,站起身,满身杀气地走过去。
空愚也朝她走过来。
无数的火把将这片河岸照得恍如白昼,数不清的影子在地上交叠,见证着他们朝对方的奔赴。
这是君九凝第二次与空愚正面交锋。
冷风从对方的方向吹向君九凝,沉苦的药香扑鼻而来,夹杂着几缕难以分辨的冷香。
君九凝眸色一凝:她突然觉得,对方和她认识的某个人有说不出的相似。
君九凝紧盯着他手上的药瓶,回头示意闻非举起令牌:“皇城军听令,分散退至一里之外等待。”
空愚嗤笑一声:君九凝的算盘打得倒是响,只退一里?到时候回来包抄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五里。”
君九凝皱眉:“三里,这是我的底线。”
空愚耸耸肩膀,妥协了:“好吧。”
皇城军不情不愿地退后。
空愚直直地站着,看着火光逐渐远离,而眼前的君九凝的脸也变得黯淡下来。
他将握着瓶子的手伸出来。
君九凝不客气地从他手中一把将药瓶抄走,当场打开倒在掌心。
只有一粒。
她不悦地扬眉,抬头盯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空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你如何证明这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