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看到这个消息,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宗徹安慰她:不要生气,这算什么,朝廷里你夫君我也找了几个同盟,会替咱们说好话的。
安溆对那个老皇帝却不抱什么信心,年老力衰了,就更着急地想抓在手里一些东西,如今的宗徹,在他眼里只怕还是个很听话的臣子。
听话的臣子,是不能允许有一点反的苗头的。
更何况,京城还有宗徹母亲刘氏。
安溆就怕那老皇帝一个不顺心,从宗徹母亲那里做什么手段。
果然,半个月后,京城里又从消息传过来,老皇帝给刘氏赐了一门婚事,是宗室里一个丧妻之后就没再娶的老王爷。
然后以让宗徹回京嫁母亲的借口,将他调离南方。
此时,宗徹和安溆来南方也才两个月多一点而已。
“回去吗?”安溆问宗徹。
宗徹笑道:“回自然是要回的,但不回京城。”
“那你母亲和晋王的婚事?”
“不用担心,咱们留在京城的那些人该知道怎么做。”
安溆谈了一口气,西边天空一片美丽的红霞,红彤彤的太阳正在下沉,可以看出来,明天还是一个晴朗的好天。
大周这运势,只怕是到头儿了。
北营大军令行禁止,在宗徹接到京城圣旨的第二日,全军拔营,离开了本该青山绿水潺潺的江南。
上官道之后,早就等在路两遍的百姓、牛马骡子车挤挤挨挨绵延了一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