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在充作厨房的营帐里还没洗好菜,一个姑娘便走了进来。
进来先见礼,安溆说道:“不用多礼,坐吧。”
那姑娘倒是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向安溆道:“夫人,我叫罗娜,不知道您是否有印象。”
安溆点点头:“听李管事说过,你的手很巧,总能最先想出新花样,我对你很有印象。”
没想到将军夫人对自己的音响这么好,罗娜笑起来,脸颊边现出一个小酒窝,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轻松的感觉来。
“夫人,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您说一下,”她说着凑上前来,脸色极其地郑重。
安溆笑道:“你说。”
“我们毛线厂,有个叫红英的,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出身都是那种极为低贱的妓馆,她还有个在府城里养伤的朋友,得了那种病。”罗娜人长得不错,说起别人的八卦来,脸上照样是那种所有人谈到八卦时都会有的令人厌恶的神情。
安溆皱眉,道:“这件事我知道,那种病只要注意,并不会传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她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那种病是什么意思。
罗娜却是狠狠地一愣,继而才道:“夫人,是这样的,她不仅和那种病的女人往来,她还和军营里的耿副将走的很近。”
安溆哦了声,说道:“我知道了。”
就这?
罗娜有些迷惑,耿副将是在督军和夫人跟前露过脸的人,他很有前途的,怎么夫人对他的婚事,这么不关注的样子?
之前那个谁,不就是一个小将吗?
夫人却还做主给他指了个妻子的。
“你可以出去了,”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换洗一新的宗徹走进来,面色略带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