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唐氏都迷惑了,丈夫真的是遇到了真爱吗?
仆妇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老爷这样,跟那刚经情爱的毛头小子似的。
唐氏哈哈大笑,那陪着这男人过了十几年的自己,算什么?
新人鲜嫩美丽,她也有鲜嫩美丽的时候,但那时候的丈夫呢,他家境平平,连每日吃多少肉,花多少钱买菜,都需要自己斤斤计较的安排。
做生意发家了,不缺钱了,倒是有功夫遇真爱了。
但对于我来说,当年不跟着你这样平平的男人,也能成为一个富家老爷的真爱呢。然而凭什么,好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庭,就因为你一个真爱要拱手让出?
唐氏不服,她不是什么没读过书的无知妇人,也不是还心肠柔软的小姑娘了。
当初只用了两个计策,就让丈夫好容易经营起来的几间铺子欠下一屁股债,不得不关张大吉。
唐氏这些针对夫家铺子行为,也并未掩饰,于是她真真正正的是一个严重触犯了七出之条的女人。
她被休了,带着强争来的当初嫁妆里的一个绸缎铺,离开夫家陶家,以一个被休女人的身份开始在京城讨生活。
然后她遇到了这一辈子都要感念的恩人,三年前,为了让铺子能够周转下去,她扮男装,亲自去南方贩丝绸,在德安府,和一个正找合伙人的姑娘相遇。
从那以后,羊绒、驼绒的料子,开始在京城的布料市场上占据了半臂江山。
唐氏知道没有当初对方选择她,她的绸缎行不可能迅速坐大,在合作不久,就把能说上话的京城其他大绸缎行介绍给了对方。
现在姑娘来了京城,唐氏每天就会到铺子里看看,她知道,姑娘在穿这方面,要求还是很高的,没准儿需要什么料子了,还需要她去找。
“这不是荣家二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