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想根本不想上厕所,或许她本来有点想,但在女生讲故事时,她全程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对方说出林娇的名字,没想到全程安全,对方兴致勃勃,一直在讲杨雨华,何想想很不好意思打断她。
直到女生意犹未尽地讲完,何想想都没听到林娇这两个字,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在如此精彩的新闻中,在场学生是谁完全不重要,而且林娇是替她上课,就算以后真的爆出去,按照课表,也应该是自己的名字才对。
何想想很厌恶杨雨华,但比起让林娇声誉受损,她宁可那个跟杨雨华写在一起的人是自己。
作为杨雨华亲自带了好几年的学生,何想想跟他的熟悉程度自不用提,她在上完厕所后,打开了杨雨华上课用的琴房。
身为校长,杨雨华的琴房跟办公室配套,平时琴房对外开放,允许学生进来练琴,办公室则上锁,可何想想知道他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她紧张地手心出汗,却还是义无反顾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杨雨华办公室的门,然后快速把手里的优盘插上主机接口,再摁下电源,开机后再将优盘拔下——林娇说这样做就够了,何想想不懂,但却很信任她。
从进去到出来,也就花了不到五分钟,刚才给她上课的钢琴老师正好路过,问:“怎么了这是?”
“我突然想到今天不是自己来的,还有同学在外头等我,所以就不练琴了,先回去。”
何想想语气镇定,完全看不出她心底有多么紧张,钢琴老师点点头表示知道,何想想还能神色如常的跟老师道别,可见她的心理素质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强不少。
回家路上,何想想忍不住问林娇:“你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只提杨雨华,不提我的?”
林娇瞥她一眼:“本来就该这样,大家只需要知道人渣叫什么,受害者的名字最好埋进土里去。”
以后人们提起杨雨华,就会提起琴凳腿,看见琴凳腿,就会聊起杨雨华,但何想想是谁,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何想想低着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释然的微笑,林娇身高腿长,她却是个小矮个,得小跑步才能追上去,再伸手拽住林娇一只衣袖。
她纳闷回头:“干嘛?”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林娇哦了一声,没有拒绝何想想拽她,而是刻意调整步速,使得两人能够并肩前行。
何想想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弹钢琴,要是可以,我以后想当导演。”
林娇:“挺好。”
“真的吗?”何想想问,“可是我爸妈希望我当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