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垢并没有听话, 贴着朝慕云耳朵索要礼物后,不等回答,就跳窗子走了。
身法飘逸灵动,姿态行云流水, 不带半分滞涩, 可见是故意在秀——
我的腿没事, 好好的, 比正常人的腿都好使!
“……幼稚。”
朝慕云回过神,才发现身体的确有点撑不住, 两腿酸软还是小事,只要坐好了不走动,完全可以忽略,但方才一直在想案子,思虑过多,精力有些不济,胸口闷痛,头也疼的不行。
他的身体……似乎越发不好了。
不是说能撑到中秋前后?
而今才六月……
朝慕云长长呼了口气,不知晕过去,还是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近黄昏。
头脑再次清醒,朝慕云起身,走向书房。
章夏清父女证词很关键, 但夜无垢说需得等等,他相信对方的判断, 在时间安排的过来的时候, 也会抽空亲自前往, 今日晚了,恐不行,明日或后日……
夜无垢既见到了父女两个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们被安置在哪里,倒是不必过于关键。
案几上又叠了一打厚厚卷宗,是厚九泓和皂吏们最新查到的东西,这几个月的磨合,已经让他们适应了新的工作方式,大家配合很默契。
朝慕云一张张翻看,同时执笔在旁边写写画画,有了新的所得,自然会有新的思考和疑虑方向,任何想法他都不会漏过,仔细记下来,或是发出新的指令,让人带出去给厚九泓和皂吏们,或是将有疑之处放到一起,待稍后整理。
夜已很深。
院子有门响,略远,是厚九泓回来了。
见书房掌着灯,厚九泓跑过来,一脸不赞同:“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朝慕云合上卷宗:“要睡了。”
依照自己内心,还想再看看,身体条件却不允许,再不休息,会耽误明天的事。